“我们……可以试着在一起的意思。”苏亦承犹豫了半秒才接着说,“小夕,也许我们能……”那两个字,他终究没有说出来。 苏简安算了算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不算漫长,但总觉得也不短。
苏简安气结,陆薄言明明就是不想和呆在她一起,还找借口说什么要去别的地方,刚好是警察局的反方向。 这时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苏亦承身边,司机下车来为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:“苏总,抱歉,我迟到了。”
洛小夕洋洋得意的尾音刚刚落下,腰突然就被苏亦承箍住了,下一秒,整个人被压住,无法动弹。 “从他爸爸去世后,薄言就没有过过生日了。”唐玉兰叹了口气,语气却是欣慰的,“简安,这一次,妈要谢谢你。好了,你们玩吧,我去休息了。”
苏简安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,双颊比刚才更热,道歉的话几乎又要脱口而出。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放轻,走到床边坐下,拨开贴在苏简安脸颊上的长发,苏简安好像知道那是他的手似的,突然攥住往她怀里拖,一副满足的表情。
她将车子开得飞快,没十几分钟就停在了秦魏的公寓楼下。 但就这么不敢动了,是不是显得很没骨气?
陆薄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,开始计时。 这男人未免也太自大了!
那是她最难熬的日子,也是苏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时光,他们无法互相安慰,如果陆薄言出现的话,那段时日她或许不会那么的绝望。 陆薄言不想听什么道歉的话,更不想等所谓的“上级的人”来,不如用这些时间来救人。
早餐后,两人一起下楼,小陈已经在等了,洛小夕笑嘻嘻的:“苏亦承,你顺便捎我去公司呗。” 化验的时候,苏简安明显心不在焉,有时候江少恺叫她好几声,她都没反应过来。
她不知道的是,苏亦承正躺在床上失眠。 就在这时,球场餐厅的服务员送来早餐,苏简安拿过一只奶皇包咬了一口,一时间愁眉不展。
“今天晚上小夕拿了冠军,承认你和她是好朋友,难保不会被拿来做文章。”陆薄言说,“‘后tai’是被人反感的,你和小夕的关系,越低调越好。” “……”好像也对。
遒劲有力的字体,勾画间却透着温柔,苏简安忍不住问他:“你是等烦了,对我怨念太深,还是太想我?” 可谁知道,陆薄言居然真的回来了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被搭讪太多了。” “不是突然想到的,”陆薄言环在苏简安腰上的手紧了紧,“我已经想很久了。”
苏简安的话突然跃上苏亦承的脑海小夕只听自己人的话,这个自己人,指的是和她关系非常明确的人,比如她的好朋友、亲人之类的。 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陆薄言试着把手抽回来,她突然哭了一声,赌气似的踢掉了被子。 这正合苏简安的意,苏简安也无暇想太多了,立即就联系了洛小夕过来帮忙,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在家里大刀阔斧的忙活起来。
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 国际快件?
洛小夕浑身一颤:“苏亦承,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变|态杀人狂说的。” 终于如愿以偿嫁给她,却因为害怕被他嫌弃、让他感到负担,所以她小心翼翼藏着这份感情,不让他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只希望能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,陪着他共同出席。
…… 她和苏亦承在她被下了药的、她完全主动的情况,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?
洛小夕顿了顿,不答反问:“简安,你这两天和你家陆boss应该也很忙吧?” 苏简安点点头,好像是她自己走回去的,也像是陆薄言把她抱回去的,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陷进了柔软的大床里,浑身轻松得好像每一个毛孔都被按摩过一样,她满足的把枕头拖过来,不一会,感觉陆薄言也躺在了她的身边。
陆薄言怔了怔,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一下,但怀里的人真真实实。 他们现在的关系奇奇怪怪,给他打电话像报备行踪,没那个必要。